牛仔裤的破洞和车上的污渍

古典唯心主义美学：「艺术的真理是感性的解放，其途径是使之与理性调和。」

苏珊·桑塔格：「只要有着最庄严或令人心碎的题材的照片仍是艺术——当它们被挂在墙上，它们就是艺术，不管你怎样宣称它们不是——它们就共享所有在公共空间陈列的墙挂式或地面⽀撑式艺术的命运。即是说，它们是人们——通常是有伴的散步沿途的停靠站。」

「艺术活动是基于人们用自己的情感感染他人和被他人的情感所感染的能力。强烈的情感、微弱的情感、重要的情感或无关的情感、好的情感或坏的情感——如果它们感染了读者、观众或听众——那就达到了它的艺术功能。」

麦克卢汉：「一件艺术品除开它对观赏者产生的影响之外，别无什么存在或功能。」

尼采：「艺术不是自然的模仿，而是其形而上之补充，它崛起于自然之侧，为的是超越它。」

瓦莱里：「艺术的权威、美、形式的力量和诗歌的效力，在一群人的思想上人来没有如此迫切地要成为一种内心生活的基本内容，这种内心生活我们完全可以称为『神秘主义的』，因为有时它是自足的，它满足并支摔着不止一个人的心灵，如同某种确定的信仰。」

马尔库塞：「美学形式的背后乃是美感与理性的被压抑的和谐，是对统治逻辑组织生活的持久抗议，是对操作原则的批判。」

艺术激起人的思考与感受，而非仅提供一种审美价值。其必不能是现实的，理应充斥着欲望和反叛，解放和破坏，却必须依赖流于世俗的表达方式。它是 eros，而非 logos。从这种程度来说，牛仔裤上意外的破洞，以及汽车上意外的污渍，算不得艺术。而牛仔裤与那个破洞、汽车与那块污渍，和我注意到它们的瞬间成为了一种整体的艺术，在静止时间和空间中超越了环境本身的艺术。